【法札/萨莫萨】魔法羽毛
*梗概：灵魂交换。
*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，极沙雕，结尾是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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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lieri又换了块壁毯，Mozart想。
稀薄的灯光落在上头显得阴郁几分，山明水秀的景致都黯然无色了，边角一小片阴影还总让Mozart疑心是道人影，看着怪悚的。
「我是想说，」Salieri似乎有点局促，他抿了抿唇，「我们也许不――」
「我猜那是Rossenberg先生给你挑的。 」金色卷发的男子径自截了对方的话，抱着手臂打量着那整整占了半个墙壁的画毯，「我比较喜欢上次那块，有小兔子的那块，这张画都是鲜花和树木。 」
男人张着嘴好半晌，才生硬地回复道：「...... 我记得我说过那不是兔子，是一只狗。 」
Mozart终于回过身来了，灯光正好打在他略为苍白的脸上，添了点饱暖的色调，以及那下垂的眉眼使他看起来更加无辜，「我不想分手，Salieri。 」
风有点大，窗子就硄硄地响，甚至厚缎做成的帘子都若有似无地晃了几下。
Salieri看着Mozart，脸上捉摸不出是甚么表情。
事实上，在来这之前这位大音乐家就有预感些什么了，他也清楚这几日来彼此的气氛确实生疏几分。 Salieri也不只一次提过双方性格不太合适，但Mozart认为这是个过渡期，总能撑过去的。
于是他老早做了准备。
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支羽毛，色彩斑斓，尽管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清楚知道那是个不太普通的羽毛。
「这是魔法羽毛！ 」Mozart晃了晃手里的东西，并朝Salieri走近，「一位老爷爷给我的，他说这个羽毛可以实现每个人一个愿望，每个人一个。 」他强调。
男人一时没理解过来，他觉得对方在胡诌，「实现愿望？ 既然能实现愿望，那他为什么要给你？ 」
「因为每个人只能实现一个，」Mozart皱了皱眉，还放低声量，似乎想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加可信，「如果实现愿望之后不在三日内交给下一个人，就会带来不幸......」
Salieri就不信邪了，他挑挑眉毛，一边打量着羽毛并且开口：「怎么许愿？ 」
「很简单，」男子将东西放到对方手里，「你就把你的愿望讲出来，然后使劲把它往上抛！ 使劲地！ 」
黑发男人似乎饶有兴致，他让羽毛在自己指间转了几圈，还瞟了一眼看起来无比期待的对方。
「如果真的有魔法，」Salieri勾勾嘴角，「那何不让我们灵魂交换试试。 」接着他手臂一甩，袖口划出一道弧度，极轻的羽毛莫名地被掷得得老高，像有重量似的，几乎要碰到房顶，接着又慵懒地往下坠――
喔，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，他们真的灵魂互换了。
「S......alieri！ 」
听自己高呼自己的名字，这简直诡异极了。 Salieri愣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，他惊诧地瞪着眼看地上那支羽毛！
「怎么回事...... 为什么、为什么这支羽毛真的――」
「我都说啦！ 这是可以实现愿望的羽毛！ 」
「Wolfgang！ 别用着我声音那么大声讲话！ 」
「你也很大声！ 」
「你本来讲话就很大声！ 」
忽然一阵别扭的沉默，俩人看着地毯上的那支彩色羽毛，各自陷入矛盾诡谲的思考里。 这感受是异样而真切的，却因为太过不可思议，一瞬间又觉得自己也许是死了才会遭遇这种怪事。
可不是吗？ 简直太过荒诞。
「快，」Salieri倏地捡起羽毛，他的声音几乎在发抖，也或许是Mozart(的身体)声线本就比较高，听起来有点激动，「你不是也能实现一个愿望吗？ 那么你就让我们变回来......」
Mozart(Salieri的脸)脸色一下就变了，看起来都快哭了出来，「可是我本来是要实现其他愿望的！ 」哽咽得甚至连嗓子都有些哑。
风又粗鲁地拍响窗框，Salieri有些烦躁地快步到窗边并重新开关了一次窗牖，再大力拉上帘子，「你还有什么愿望？ 」男人的口气并不大好。
然而Mozart张了嘴还没出声，房门就被急促地敲响。
空气戛然凝止，两个男人绷着身子，懵了。
「Salieri！ 噢，Salieri！ 」明显是Rossenberg的声音，他在门外拔着嗓子叫喊，「陛下说要见您和Mozart！ 关于后日宴会的开场曲，您知道的！ 」
Salieri紧张地走回Mozart身边，压着嗓音开口：「就回他你知道了，赶紧让他走。 」
「等一下，我没替陛下写开场曲？ 为什么他要见我？ 」
「我等会和你解释，先让Rossenberg离开......！ 」
「Rossenber――」
Salieri一下摀住了Mozart的嘴，当然，画面上而言是Mozart强行堵住了Salieri的嘴。 接着他清清嗓子，试图想象了一下对方平时是如何说话，「Ro... Rossenberg！ Salieri今天身体不适，我会替你转告他的！ 别担心！ 」
男人将对方拖着进到里头的房间，他这时才首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重得不行。
……
书房的吊灯没开，大敞的窗帘放进了一片幽幽月光；那光线是如何妥贴，覆在长毛地毯与乌木桌面。 阴暗的氛围使两人都静了下来，他们也没听见屋子外头的叫喊了。
终于他们都不觉得他们是死亡的了，肢体接触的感受太过真实，从布料的摩擦到交错的吐息，无不宣告Salieri的「愿望」实现。
Mozart垂着眼睑看对方的肩，他得承认并不能立即习惯看着自己的脸说话，「我会让我们换回来的。 」
「你原先想许什么愿望？ 」Salieri沉着声，此刻他有些恍神地去想Mozart平时还真不太这么说话，听起来倒是挺新鲜的。
男子沉默得太久，使得男人狐疑地想藉一点光源看清对方的表情，而他还未看仔细，男子就开口了：「我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。 」努了努嘴，Mozart从对方手上取过羽毛，「我这就让我们换回来......」
男人仅仅愣了一秒，他很快从愣神中反应，瞇着眼睛就捧着男子的脸吻了上去。 那是带着一些不确定，却在动情中深入的吻。
「不用羽毛，这个愿望我就可以实现了。 」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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